关,另有乾坤。
子凯真觉轻松,不比从前,老是吊着精神,侧着耳朵要招呼重远。
但那夜,她睡在小小的新床上,半夜被雨声吵醒二时不察,竟以为自己在老家里,喊出重远的名字。
子凯怔怔的落下泪来。
然而这一切会习惯,当初离家到外国读书,何尝不是这样苦苦留恋过去一切不值得思念的琐事,怀旧是人类最怪的习惯。
她一定会得克服。
母亲差来的锺点女工一早来报到,于凯忙着吩咐她,也就把愁苦暂时放下。
卓太太的电话接看跟至。
“昨夜有没有睡好?”
“过得去。”
卓太太沉默一会儿,“真的要分手?”
“嗯。”
“想清楚了?”
“是。”
“那第三者是谁?”卓太太问。
子凯笑,没想到是母亲忍不住发问。
“没有这个人。”
“你们的嘴巴密实而已。”
也许有,也许还有第四者。
怎麽不是,子凯不是从前的子凯,变了另外一个人。重远也不再是重远,亦变了另外一个人。
新的卓子凯与朱重远都不想再继续这一段婚姻,因此协议分手。
卓太太叹了口气。
于凯说:“再见。”
楼下,她知道,王劲峰在等她。
他若不耐烦了,一定还有其他的异性驾车而来,子凯有信心,她仰仰头,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