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事,我一向不管,偶而忠告一下,也不过点到为止,他们喜欢如何便如何。”
“我……实在很为景昆担心。”
母亲说:“他那么能干,残而不废,你也应觉安慰。”
“真的,”朗伯母说:“事实上他跟平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有哪个母亲不为儿女担心?”
母亲只得赔笑。
我咳嗽几声,母亲听得,转过头来。
我去坐在母亲身边。
朗伯母看见我,高兴得什么似的,“你看你多好,有这样的乖女儿。”
她又坐了一会儿,与母亲研究一集毛衣的样子,就告辞了。
母亲说:“也难怪,她是希望看到儿子成家立室的。”
我不出声。
母亲说:“嫁与景昆这种人,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我连忙开口,“我不打算嫁他。”
母亲看我一眼,“那你自己当心了。”
“做朋友总可以吧。”我问。
“我只怕景昆多心。”
“他不会的。”
“别太肯定了。”母亲说:“感情这回事与旁事又不同,要额外小心处理。”
“是的。”我答。
母亲说得好,现在景昆虽没有对象,朗伯母已经有误会,这事恐怕得速战速决。
我约景昆在咖啡室等。
我们见面之后,他很快觉得气氛不对。
“为什么吞吞吐吐,”他诧异,“有什么话要说?”
我有点闷,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
“来,让我来博你一粲。”他自口袋取出一副时款的太阳眼镜,戴上去,“母亲买给我的,她说戴上跟普通人一样。”
我一呆,并不觉好笑,只觉深深凄凉,跟普通人一样?有什么可能跟普通人一样?又有什么必要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