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愿轻描淡写在他耳畔轻轻告诉他。
不知恁地,想到可以报复,我像个贼似的嘻嘻自顾自笑起来,还搓着双手。
啊,周至美,你这个寂寞的男人,你迷上了这孩子,也爱上他母亲。
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原以为对着别人的骨血,总有点芥蒂,没料到小朋友是个独立有趣的人,晤,喜欢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到街角士多买了比萨,回家来烤,解决晚餐。
第二天在电梯碰见永超,她拉着小东西出门。
"早。"我说。
她点点头。
小朋友凶霸霸地,趁他母亲不在意,伸出拳头,嘴型明明在说;打,
岂有此理,莫非他也通宵研究应付我的办法不成。
我问永超,"你不是带着他上班吧。"
"我送他回去。"
"啊,什么地方?"
"亲戚家。"
我不舍得。"谁的家?把他抛来抛去,不怕他午夜梦回,不知身在何处?"
永超说:"所以要争取他的抚养权。"
"他所需要的是一个家,不止是一个永久居留所。"
永超看着我,她的目光叫我管自家的事,我只得笑。
我替他们叫了车子,看他们绝尘而去。
这样环境大的孩子又比正常家庭的孩子更聪明。
稍后在写字楼遇见永超,她忙得不可开交。大批的材料抵港,她要到货仓去。
她兴奋的告诉同事,内地的办公室将加以扩充,设备将更加完美,"至美是开路先锋,我接他的班,再过数年,我们将有一座小型先进实验室,一切不假别人的手。"
办仪器因要一半华资,不知要开多少会,说服多少人,预备多少报告,花多少唇舌。
她做得比我好。
也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