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伤了玉瓶儿,一时情急,亦哭起来,这一场眼泪已经压抑长久,一发不可收拾。
沈太太当然听见这一场大闹,她一贯不闻不问,一视同仁,无谓偏帮哪一个,坐在房中不动。
尹白见比上一次闹得更凶,不知如何收拾。
幸亏沈先生应酬完毕返来,看见三个女孩子滚在一堆,还以为是玩,笑问。“捧角?”
三人这才一个个挣扎起来。
第二天,三个不瞅不睬,电视节目中恰巧播放女子泥将摔角,描红觉得新鲜奇突,看了一会儿,才记得昨夜三姐妹才上演过同类型的好戏,不觉尴尬起来,只听得尹白冷笑一声,台青亦低下头。
稍后尹白要出去,台青追上说:“姐姐,我想你陪我去买一部打字机。”
尹白淡淡地答:“我有约,不如让描红同你去,正好练习广东话。”
台青顿时无言。
描红在一边咕哝:“一个电话,自然有人送了来。”
尹白不再做保姆,自顾自出门。
她与韩明生在一个古玩拍卖场所碰头。
她轻轻到他身边坐下,他看见她,向她笑一笑。
拍卖员正在介绍手中一件玉器:“这件玉觥作犀角形状,口缘琢的雷纹一圈,器身遍布浮动的流云纹,三只浮雕的金螭,生动活泼地攀沿在酒觥上,整件作品十分精细,色泽温润亮丽。”
尹白轻轻叹口气,“玩物丧志。”
韩明生轻轻答:“你放心,我无物可玩,我无志可丧。”
“那很好,很适合我。”
他们转到另一个地方去喝茶。
尹白看餐牌选食物,一边读出来:“格雷伯爵茶,玫瑰花瓣果酱……韩明生,我们前生莫非做过什么好事,今生有这般享受?”
韩君聪慧地答:“尹白,并非你做过什么,或是没有做这什么,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