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回沙发内,觉得头昏脑胀,也斟了一杯酒大口喝下去。
“如瑛在医院里休息了三天就出来了,交通意外不了了之,双方经过这一次,觉得人生无常,宜速速抓紧欢乐时光,于是就订了婚。”
“实不相瞒,订婚后她搬来与我同住。”
“后来发生什么事?”
“说,发生了什么事?”振川紧张地弯着身子。
“我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照事实说呀。”
“振川,柏如瑛不再是柏如瑛。”
这话虽然玄了一点儿,也并非听不懂,振川试探地问:“也许车祸之后受了震荡?”
“不,绝不,如瑛完全换了一个人。”
“她不记得她是谁?”
“不不不,她性格动静嗜好完全没有变,这种感觉只有最接近她的人才会知道。”
“是什么使你觉得可怖?”
孙竟成一怔,叫出来,“你看出来了?”
振川说:“你浑身颤抖,脸色发青,谁都观察得到。”
“振川,”孙竟成额角上的青筋涌现,“我怀疑如瑛不是人。”
听到这里,林振川反而松一口气。
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我亲眼看见,亲身经历。”
“看见什么?她在晚上,除下皮相,以彩笔描绘修补?”
孙竟成大力喘着气,走近窗口,手放在玻璃上。
“振川,你说过,男女双方分手,男方切忌提及女方不是。”
“是,这是做男人最起码条件,人格要紧。”
“振川,你肯不肯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孙竟成把一只指环交给他,“把这送还给如瑛。”
振川跳起来,“这是苦差,我又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