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年轻人一脸阳光,眉宇间依稀像当年的穗英。
“锦姨有话同我说?”
“可不是,来,先喝一杯你喜欢的玫瑰普洱茶。”
日-坐下来。
“锦姨,明年我就大学毕业,不再是小孩子了。”
“在爱你的大人眼中,你永远是蠢钝的小孩,讨厌你的人才会说:‘不用替他担心,他不知多精刮’。”
“锦姨说话一向有哲理。”
“日-,我不拉扯了,我与你妈都担心你现任女友并非德配。”
日-睁大眼,“你们见过王迪琪?”
轮到锦婵意外,“不,是那阿拉伯女。”
“耶思敏?”
“阿拉伯人,回教徒。”
“你说的是耶思敏,我们只看过三场戏,吃过两餐饭,我们性格不大配合——”
锦婵站起来,如释重负,她举高双手这样说:“哈利路亚!”
日-大笑,“你们担心我同耶思敏?”
锦婵看着他。
“我十年内都不会结婚。”
“你妈知道吗?”
“这是我的私事。”
“你妈怀胎十月,生你下来,在她面前,你有什么私隐?”
日-看着她,“连开通和蔼的你都说这种话,锦姨,女人老了真有点可怕。”
“你这小子调侃起阿姨来。”
日-又笑。
“这个王迪琪,可是华人?”
“迪琪父亲在大学人机械工程科教授,几时我介绍你认识,不过,我仍然不打算结婚。”
锦婵看着年轻人,“那岂非耽搁人家青春?”
日-这样答:“锦姨,彼此彼此,在此期间,我也陪上宝贵时间。”
“可是男性的青春期往往又长一点,你看,五十多岁老伯伯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