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民子女也是血肉之躯,感情也会受到伤害。”
皇后变色,我无惧地握紧拳头,瞪着她。
“我已收拾好,你随时可以安排我离开。”我说:“越快越好,我会感激你。”
皇后用她那双蓝宝石眼睛凝视我良久,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说:“好,我安排你坐船回去,路程约一个月时间,这段日子内我相信占姆士会得回心转意。”
“我也希望如此。”我说。
“今天晚上九时,我来送你上船。”
“陛下不必御驾亲征了。”
“不,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宝琳,只是我们无法成为朋友,我必须亲眼看你上船。”
我悲哀的问:“为什么把我视作眼中钉?”
“这种事以前发生过,我不想历史重演,我们现在对付美一个‘外头’的女人,都如临大敌。”
我低下头。
“宝琳,再见。”
车子停下来,是在公园附近,我下了车,眼看那辆黑色的大房车驶走。
我没有回公寓,我走到草地边的长凳坐下,沉思良久,自己也不清楚应该何去何从,只知道卷入这个漩涡,就该快快脱身。
事情放得再简单没有了,他们“家世”显赫,认为我配不上占姆士,即使做朋友也不可以,在一起走也不可能,我俩务必要被拆散。
而我呢。正象一般企图飞上枝头作凤凰的贫家女,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诱拐占姆士离家出走,他离了他的原居地,必定活不下去,或是活得不快活,这几乎是一定的事,然而感情是自私的,无论他母亲对他,我对他,都以本身权益为重。
我竟连斗争的意气都没有。
我已经太疲倦了,在香港,什么都要争:职位、约会、星期天茶楼的空位、风头、名气……多年来太过劳累,至于那么重要的感情,反而无从争取,他要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