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不好,年纪不宜披散头发放下来。”
“尽管放下看看。”
惠珠与小袁都谙日语,不十分精通,交流有余,宁波在心中想:给比下去了。
她坐到准备好的丝绒椅子上,小袁站在她身后,宁波觉得自己像太婆,嘀咕了几句惠珠给翻译出来,整组日本人笑了。
气氛一轻松,宁波心情好,便略讲了几句邵氏制衣厂每年用奖学金栽培人才的计划。
十五分钟一过,她便站起来。
这时,她发觉掇影师双手戴白色手套。
为着有手汗吧,大热天,什么都黏乎乎的。
惠珠招呼大家吃茶点。
宁波见有极好的意大利冰淇淋,便勺了一整个玻璃杯,坐在一角吃起来。
记者小姐讶异到极点,“啊江小姐,不怕胖?”
宁波一辈子都没担心过这种问题,专吃垃圾食物,从来没有消化不良,也不长肉,但是对着外人,她只是微笑。
这时,有人走过来说:“我能坐下吗?”
他是那个摄影师,仍然戴着白手套,宁波要到这时才发觉他穿着白衣白裤,看上去十分优雅。
他自我介绍,“我姓宫木。”
宁波笑,“我得找个翻译。”’
宫木想一想,“也好,让我畅顺地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宁波一怔,这个陌生人有什么话要说?
她一扬手,惠珠已经看见,立刻走过来,这一代年轻人的机灵真叫人舒服。
惠珠坐下来,宫木开始轻轻讲述,只见惠珠神情越来越讶异,接着,她开始翻译,语气像讲一个故事。
“我是日美混血儿,父亲在香港做生意,少年时期曾在本市读国际学校,故此对此间风土人情不算陌生,成年后承继父亲生意,可是摄影仍是我的兴趣,时常接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