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的好机会,别说是女孩子,就是许多留学归国的高材生,也未必能得到这样的职位。”
话虽如此,齐远山内心却有些失落,安娜若要远赴美国,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一面?
“我已回信拒绝。”
欧阳安娜轻抚一朵四季海棠,齐远山大为惊骇:“你不是立志要做中国第一个女外交官,甚至女政治家吗?”
“我还想过做女大总统呢。可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可捉摸,变得无法挽回。”
“安娜,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我有了。”
百花深处,一地海棠残花,两人俱是沉默半晌,犹如回到北极,白茫茫的冰雪之中,千年万载而凝固。
她撑着后腰站起,这才挺出厚棉袍里的肚子,眼看有七个月大了。她藏不住了,学校教务处长找她谈过话,劝她早点退学。
齐远山压低了声音问:“秦北洋的?”
他没敢说出“遗腹子”三个字儿。
“是他的孩子,我们在北极,维京人的陵墓,欲望女神的密室……”
泪水忍不住奔流,这种私密的话儿,本不该对人说,但事已至此,安娜也就把齐远山当作贴心男闺蜜了。
“你想怎么办?”
“大不了……”她从没想过堕胎的事儿,而且这个时候,也太晚了,“我一个人回上海生孩子,一个人把秦北洋的孩子养大。”
齐远山抢在她的跟前,瞪圆了双眼:“嫁给我吧!”
“你……”安娜的眼睛颤抖,后退两步,反手抽出一个耳光,“乘人之危!”
她继承了海盗与青帮老大的蛮力,这一巴掌下去,齐远山脸上多了五道印子。
“你误会了,安娜,我没有想欺负你的意思。我愿意跟你做名义夫妻,不会对你有任何轻薄。”齐远山的双眼让人无法拒绝,“我只是,不想让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