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生、成长在兜离之浦的人,我想理解起来会很难。鵺敷神社的巫女是种非常特殊的存在。当然了,她们并非直接支配这片土地的暴君式人物,相反倒是对贫民特别优待呢,老朽常常觉得她们充满着自我牺牲的精神,当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不是耍嘴皮子的宗教人士,对吧?而且身为宗教家,精神境界也很高。”
“就这一意义而言,也许近似战后的天皇陛下吧。”
“也就是说,象征?”
“是啊,当然巫女自身也多半持有这样的自负。”
“原来如此。在朱名巫女看来,当时的情况正可谓灾祸的阴影降临了鵺敷神社,对吧?”
言耶附和道,尽管仍觉得摸不着头脑——若把这当成有秘仪之称的鸟人之仪的举行动机,未免太薄弱了。
“再说这次吧,有祈祷丰渔的意思。近几年来,捕鱼量下降啦。”
然而,下宫没有注意到言耶的疑惑,话题向翌日的仪式进发了。
“不仅是兜离之浦的事,还是整个濑户内的问题,能想到的因素多种多样,替如说一直滥捕啊,由于隐居分家和家船的幼子继承制造成的渔民增加问题啊……如今的现实就是打不到鱼,真叫人伤脑筋啊。”
“因为和大家的生活都息息相关嘛。”
又一次被下宫顺顺当当地搪塞过去了。言耶确信,举行仪式的理由中一定隐藏着某种重要动机。
(这种地区的神社,丰渔祈愿可谓必不可少。换言之,可以想象自古以来就有别的已举行过无数次的仪式,在这里搬出鸟人之仪,毕竟还是无法令人信服。)
也许是他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疑惑之色,下宫突然假意开口道:“虽说和战前情况不同,但朱音巫女也一定感觉到了吧,严酷的枯渔期再持续下去,人们的信仰之心会淡薄——”
“也就是说,她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