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未成年人,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他能干什么呢?
答曰:像武大郎一样地去卖烧饼。
这个活实在太乏味了。既然没有书可读,老张也像他老爸那样学着开始耍钱玩。这下可好,大饼没卖出几张,老本却全给赔个精光。
那就换一个行当吧,学木匠。
老张捡起大锯,呲牙咧嘴地拉了几下,然后——
扔了。
这是人干的活吗,太累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乐趣。人的一生,怎么能在这样无趣的生活中度过呢?
这大概就是老张之所以为老张的特别之处:我要吃饱,但我也要幸福,我的幸福人生在哪里呀?
更现实的问题是,究竟哪一行适合于自己。
老张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样,那就是去跟动物世界的小朋友打交道:学兽医,具体来说就是相马和医马。老张发现这才是他喜欢而且擅长的,据说,他曾经把一部牛马经的要诀背到烂熟,一般病马在他手上都能做到药到病除。这之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在大车马店当佣工的机会。
东北的车马店就和沙家浜里的春来茶馆差不多,无非是“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只不过来客对茶没兴趣,他们只对马有兴趣,而这些客人中自然少不了旁门左道、三交九流。老张在这些人中间跑来跑去,识马相马的本事固然长了不少,识人相人,包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水平也在不断见涨。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以小伙子的聪明能干,假以时日,是颇有些做车马场老板的潜质的,那就是另外一个类似于胡雪岩的故事了——后者也是从钱庄小伙计开始干起的。
然而人生的各种偶然性实在太多了,外面的大环境不许可,老张藏于骨髓深处的个人性格也不允许。
有一段时间,因生活所迫,张作霖曾给一财主家放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