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都不愿派去代表,顿时就急了,说:“是不是你不想应付这一局面?”
为了说服徐永昌,他特地引述了一段周文王遭难脱险的典故:“文王拘于羑里,是用策略脱身的,你最小限度也应当有个策略以保残局。我看你最好还是向双方派代表,如果能派不派,能做不做,简直是要坐待其坏。”
徐永昌听完后仍然不以为然,阎锡山为此愁眉不展。两人对坐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其实时局恰如徐永昌所分析的,蒋军不会过黄河,张学良又一意取巧,如果阎锡山派去代表,反而可能正中张学良的下怀,他又可以像耍薛笃弼、贾景德那样把山西耍得团团转了。倒是徐永昌的不卑不亢让蒋介石和张学良都感到难办,生怕将山西逼得过急,从而骤生剧变,在华北引起连锁反应。
一番商议后,蒋、张提出了新的和平条件,表示只要阎锡山下野,山西全省可以保全,对山西军队也不会进行分割。
山西和晋军都是阎锡山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他当然求之不得。于是阎锡山立即正式给蒋介石发出电报,承诺会于12月1日经石家庄赴津,然后乘轮船出国。这一行止路线与日期也同时电告驻北平的张学良。
此时汪精卫、陈公博等人还在太原开约法会议,并且已经完成了约法草案。10月27日,扩大会议在太原召开最后一次会议,通过了约法和宣言。次日,该约法和宣言即以扩大会议的名义予以发表。
在宣言中,汪精卫指责蒋介石歪曲了孙中山以党治国之义,假党治以行个人独裁,结果“人民呻吟憔悴于虐政之下,而国家分崩离析之祸,遂再见于今”。
给蒋介石戴的这些帽子中,起码个人独裁是不冤枉的,那所谓的“削藩策”可不就是封建帝王们曾搞过的吗?在汪精卫等人看来,制定约法就是为了以民主的精神来限制蒋介石的专制。可问题是到了这种境地,又靠谁来执行和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