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我还能做些什么?”但他也明白司马灰所言都是实情,只好依命行事。
司马灰嚼了些压缩饼干,觉得这“地底测站”中寒意透骨,就同罗大舌头各自打开一瓶“沃特加”,二人举瓶碰了一碰,又按着苏联电影里痛饮烈酒时必说的台词道:“达斯特罗维亚!”,意思是“为了健康”,随后仰起头来“咕咚咚”灌下两口,但觉一股热辣戳透心肺。
罗大舌头赞道:“嗬,要想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生活,确实离不开这玩意儿。”他说着话把重嘴香烟打开,抽出一支来点上,刚深吸了一口,忙吐唾沫,呸道:“这苏联烟怎么一股子臭墨水的味道,以我罗大舌有对国际著名烟草品牌的鉴别能力来判断,它比英国的红牌香烟可差远了。”
司马灰也试了试,觉得确实不怎么样,据说苏联领导集团都抽英国的“金磅”香烟,可能他们那边生产的烟草就这质量,不过五十年代巧克力和鱼子酱之类,也应该属于奢侈品范畴,但你瞧瞧人家提供给联合考察队的物资,说明苏联对待知识分子的条件确实优厚。
这时司马灰让胜香邻喝了几口烈酒御寒,又见通讯班长刘江河只就着冷水吃干粮,既不饮酒也不吸烟,就说:“你也喝点壮壮胆子。”刘江河面露难色:“咱部队上有纪律,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喝酒。”司马灰说:“天高皇帝远的哪有什么纪律,如果寒气跑到骨头里去,就会落下病根。你将来就算娶上了老婆,也生不了娃。”刘江河架不住蹿叨,接过来喝了一口,顿时呛得连声咳嗽,脸红脖子粗。司马灰道:“没事,习惯就好了。”说完掐灭了烟头,起身去察看那部“功勋型地下供电机”。
四人关闭了贮物室,来到东侧的供电房。打开矿灯检查这部巨大的机械设备,那一条条通往地底的电缆都有胳膊粗细。
司马灰说:“得想办法给这座地底测站恢复供电,要不然减压舱和很多仪器设备都不能正常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