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温暖的杏眸中仿佛藏着这天底下最亮的星,魏远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天知道,在她生死未卜那段日子里,他梦里都是这双灿若星光的眸子。
醒来后,发现只是一场梦,心里那巨大的空洞仿佛能把他吞噬。
“歌儿……”
他轻声呢喃的嗓音中带着还未散尽的伤痛,握紧她的腰便深深地吻了下去,陈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仰着头迎合他。
然而跟前几天的浅尝辄止不同,今天的男人分外动情,一直缠着她不放,身子逐渐升温,最后热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一双手已是在下意识地乱扯乱摸。
陈歌被他深深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有点被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吓到,手忙脚乱地避着他的吻,“夫君,你应该知道……现在不行吧……”
他前两天跟她的碰触带了明显的克制,她猜想钟娘她们肯定已经敲打过他了。
事实上,钟娘还一度想让他们分床睡,被魏远坚决拒绝了。
但他今晚怎么那么亢奋了?
魏远粗粗地喘着气,把头埋进她刚刚洗完澡还散发着淡淡皂角香的温暖颈项里,闷闷地道:“我知晓……”
只是,有些冲动,不是知晓便能压下去的。
在刚知道歌儿怀了他的孩子时,他兴奋得忘乎所以,这几天慢慢冷静下来,才发现这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听说这臭小子要十个月后才出来,意思是,他要十个月不能碰自己的妻子?
魏远更郁闷了,郁闷之余,对那还没出生的小娃娃的敌意又多了一些。
那臭小子,等他出来,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如果是女孩的话,就另说。
男人的声音活像得不到心爱玩具闹别扭的小孩,陈歌哭笑不得,伸出手轻轻抱住他的头,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想想他也是不容易,人生的头二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