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道:“方才陈大郎跟属下闲聊时,提到他们是今天一大早到的冀州,比夫人和主公还要早到一些,至于跟他们同行的还有什么人,属下却是不清楚。”
陈歌眸色微凝,“那麻烦凌管事派人去打探一二,我怀疑陈家突然派他们过来,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还有,派人去盯着他们在冀州的一举一动。”
凌放不禁沉默了一会儿。
不用她说,他也是察觉到了陈家一行人来者不善,他们夫人如今太惹眼,她协助主公克服天花疫情的事只怕早已传到了各方势力耳中,他们坐不住,早在他们预料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夫人让他调查陈家那几人时,竟那般沉静淡漠,仿佛他们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自是知晓夫人不是浔阳陈家一脉的,只是寄住在他们家,只是她在浔阳陈家住了快十年,陈家到底对夫人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如现在这般毫无波动。
凌放只是思索了片刻,便行了个礼淡声道:“是,属下知晓。”
……
陈浩安几人一出燕侯府的门,大门便在他们身后轰然关上,连一丝犹豫也没有,还差点夹到了走在最后头的陈浩安。
陈浩安有些发怵地转头看着森然宏伟的燕侯府大门,只是出了个燕侯府,竟仿佛自己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般。
陈丽依然无法接受自己熟识的陈歌竟变成了如今这模样,贝齿紧咬,无措哀伤地看着紧闭的大门。
陈芯悠心头的火更大了,陈歌竟敢把她当做垃圾一般赶出了燕侯府,忍不住便破口大骂。
“那女人简直是只白眼狼!当初她父兄早亡,若不是我们陈家收留了他们娘俩,她们早便饿死冻死了,又哪有如今……”
“好了,十六,别说了!”
陈浩安难得对自己这个妹妹黑了脸色,猛然怒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