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手机手电,一节节支起床架,嘴里嘀咕:“什么破床……”
支到一半,怕动静太大,回头看了看她。
好么,看似睡得四平八稳,怎么连人带被子都有点发颤呢,这是在笑呢吧?
炎拓无语。
过了会,把打光移回来。
毕竟,他还得修床。
***
第二天早上,聂九罗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炎拓。
人不在屋里,他比她起得早,那个帆布床已经折叠起来了,委屈巴巴地靠墙放着。
一时间,真是说不清是人倒霉呢,还是床倒霉。
聂九罗又想笑了。
……
刘长喜天不亮就去店里了,给炎拓留了张字条,说是阿姨大概十点钟就能过来接班,他要是不着急,等阿姨来了再走也行。
也不赶这三两小时,炎拓去小区外头买了早餐,回来的时候,聂九罗已经醒好一会了。
炎拓问她:“洗漱吗?”
聂九罗点了点头,反问他:“昨晚睡得好吗?”
炎拓偏不让她如愿:“睡挺好的,好久没睡这么安稳了——在家老睡不好,果然还是在外头心里踏实。”
是吗?
看他脸『色』很是诚恳,聂九罗也有点不确定了:该不是自己日有所思、做的梦吧?
梦得还挺『逼』真。
……
洗漱完了,在床上支起小桌吃饭,聂九罗胃口不大,粥只喝了两口,烧麦也只啃了半个。
炎拓注意到了:“不合胃口?阿姨做的饭呢,你适应吗?”
聂九罗没吭声,顿了顿说:“炎拓,我想回家养伤。”
炎拓哦了一声,低头把剩了一半的包子填进嘴里。
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聂九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