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基看来,反正淮安守不住,还不如将长江以北所有的兵力全都调回来,巩固金陵城。
“唉,没有办法啊。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现在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和京城一直联系不上,而江南之地承平日久,兵马军纪松懈,士兵良莠不齐,能拿的起刀都算不错了,哪里还能奢求他们打仗?
赵贼兵分两路,从山东和湖广进兵南直隶。这两路兵马咱们怎么防?要是固守长江以北,那湖广的贼兵该怎么办?
要是应对湖广的兵马,那长江以北该怎么办?咱们手中的兵马数量就这么多,哪里能两全其美?”徐弘基唉声叹气的说着。
大厅中所有人都一言不发,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徐弘基冲着兵部尚书摆摆手。
兵部尚书长叹一声,走了出去。
大厅中的这些人三三两两的退了出去。
在和京城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中,金陵城中的这些官员以魏国公徐弘基为主。
魏国公府这里愁绪满天,可是秦淮河两岸,却没有丝毫担忧。
秦淮河两岸的歌姬唱着各种小调,费尽心思的讨好着客人。
江南水乡多柔情,纸醉金迷的生活容易软了人的骨头。在一声声吴侬软语当中,很多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秦淮河中飘荡着一艘艘画舫,画舫在秦淮河中缓慢的滑动着,脂粉飘满了秦淮河的水面。
魏国公世子徐允爵坐在一艘画舫的头号客房中。
客房很大,里面有七八个舞女婀娜多姿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徐允爵眯着眼睛,坐在客房的主位上,一脸沉醉的看着舞女,时不时还叫一声好。
似乎赵文的行动和徐允爵没有关系一样,他好像没有任何在乎。
几个狗腿子坐在徐允爵的下面,倒三角眼睛在舞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