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说:“狗也从里屋窥视呢。”
“是嘛。”
“这个屋成了狗和猫的家了……”老僧开了句玩笑,“但是,比起狐狸的家来,这里还是好的呢。”
老僧恍恍惚惚地看着菊枝,好像有些想不起来是谁了。
夫人见菊枝有些拘束,说:“一直等着你,还没上茶呢。”对菊枝说完,又看了一眼水原,说,“怎么样?还是到‘榻榻米’那去吧。”
“好吧。”
水原站了起来。
他们来到的这三张“榻榻米”的茶室,传说是移过来的利休剖腹自杀的房间。
“你点茶吗?”夫人对菊枝说。
“太麻烦了,还是沏茶吧。”
“老师傅怎么办?”水原问。
“我们还是不点茶轻松啊。给老师傅在那个屋点茶吧。”
夫人说完走了。
“我很想见你。”菊枝在昏暗中用小圆竹刷搅着茶,压低声音说,“电报上说让我到聚光院来,我觉得有点奇怪。如果告诉我火车的时间,我就去接你。也许你是和谁一起来的吧……”
“是的。是带着两个女儿来的。”
“唉唷!”菊枝仰起了脸,“和女儿一起来赏花吗?”
“今天早晨到的。我是趁女儿睡着出来的。”
“不要,那样,我,不好受……”
茶碗在菊枝的手上稍稍转了一下,那手有些颤抖。
水原夹起大德寺纳豆尝了尝。
菊枝坐着蹭近水原,说:“如果这里不是利休先生的茶室,我真想在这里和你亲热一下。”
水原也环顾了一下茶室,感到有些压抑。
“只有你我两个人在这个茶室,有点害怕。我们俩一起死了都行。”菊枝说,“以前,在利休忌日,我陪着你来过这里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