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大概起烟霭了。有点潮湿。”
阿岛仰视着天空说,“不过,太阳已照到了五重塔的上方。”
初枝也仰起头。好像有五六只鸽子般大小的鸟从寒冷的展空掠过。
她们站在谷中的墓地芝野家的坟前。
芝野搬到东京住以后才迁的坟,因此坟前的石碑还不太旧。
初枝的手一触摸,指尖就被露水沾湿了。
为了避讳见人,阿岛才一大早就出来。
初枝闻到了花香,在花前蹲下身来。
“啊,有这么多,新鲜的花……”
初枝用手摸着摸着,手指尖不由得颤抖起来。
“妈妈,爸爸的葬礼是昨天吧?”
“嗯。”
“是吗?”
初枝双手触到石碑台石上说:“葬礼的日子,我们却那样疯闹?”
“并没有疯闹。”
“连葬礼,妈妈都不对我说?”
“不说,你也该知道的。从你父亲去世的那天算起,昨天前后就是葬礼日。”
“我知道。”
“那么,莫非初枝也是明明知道却故意默不作声的?”
初枝明显地发牢骚道:
“我不感到悲伤。”
“这可是在墓前。”
阿岛好像顾忌四周,加以责备:“你爸爸会听见的。”
然而,阿岛好像现在才发觉:太平间发生的事也好,有关父亲的也好,自那以后,初枝只字未提,如此看来,她是为了照顾母亲的心情。
“给你父亲供上香回家吧。”
“好。”
阿岛把香点着递给初枝。
初枝闻了闻,在母亲的帮助下把香插入石筒中。
昨日燃剩下的香被露水打湿已变软。
“回长野后,再也无法来上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