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吾发现修一并非对这段话有所感受,无疑是赶快示意下班后要带女办事员外出。
从镰仓站下车之后,信吾心想:要是同修一约好回家时间,或比修一晚些回家就好了。
从东京回家的人流不绝,公共汽车也十分拥挤,信吾就步行了。
来到一家鱼铺面前,信吾驻步瞧了瞧。老板招呼了一声,他便走进了店堂。只见装着大虾的木桶里的水,灰蒙蒙地沉淀着。信吾用手指触了触龙虾。大概是活的,可它却纹丝不动。海螺大量上市,他便决定买海螺。
“要几个?”老板问。
信吾迟疑了片刻。
“是啊,三个;要大的。”
“给您收拾一下吧。好哩。”
老板和儿子将刀尖插进海螺壳里,将螺肉剜了出来,刀尖碰在贝壳上发出的嘎吱声,信吾觉着有点讨厌。
他们在水龙头处冲洗过后,麻利地切开了。这时候,两个姑娘站在店铺前。
“买点什么吗?”老板边切海螺边问道。
“买竹荚鱼。”
“几条?”
“一条”
“一条?”
“嗯。”
“一条?”
这是稍大一点的小竹荚鱼。姑娘对老板这种露骨的态度似乎不怎么介意。
老板用纸片把竹英鱼包好,递给了姑娘。
她身后的另一个姑娘,从后面捅了一下前边的姑娘的胳膊肘,说:
“本来不是要鱼嘛。”
前边的姑娘把竹荚鱼接过来之后,又瞧着龙虾。
“到星期六还有龙虾卖吧?我那位喜欢吃虾。”
后边的姑娘什么也没有说。
信吾吓了一跳,偷偷瞧了姑娘一眼。
她们是新近下海的娼妓。整个背部露了出来,脚上登着布凉鞋,是一副很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