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放下啤酒,生气了。他想站起来,但随即叹了口气,又放弃了。“老同学,你也不要这么绝对。不错,我们过去办案是有些粗糙,不讲证据,有些地方还行刑逼供,但现在我们办这种谋杀大案时,都比较慎重了。我们刚刚所说的都是‘破案推理’,但要真正破案,则必须找到证据,证据又分凶器等物证以及不在场证明等,最后还需要罪犯自己的坦白交待。”
“我想你们肯定找不到行凶的手术刀了,判断一个凶器往往靠上面的血迹判断,医院的手术刀上面每天都沾染不同的血迹,谅你们也找不到。”我带点嘲讽地说,“从我们的推理判断,那位你不喜欢的小胡子陆卫方是嫌疑犯无疑,但真要提交法院判他死刑,有推理远远不够,至少你们需要他自己认罪,不是吗?”
我又叹了一声,不无伤感地说:“中国老百姓没有什么法制观念,被你们一抓住,就紧张兮兮,不要说那些罪犯,就是没有犯罪的,也被你们吓坏了。而我们的法律又太重视嫌疑犯自己的‘坦白’,不重视客观证据……”
“你这是偏见,”黎海严肃地打断我,“对于一般的偷鸡摸狗,我们也许马马虎虎了事结案,但对于谋杀,我们还是需要证据和罪犯的坦白的。你也不要忘记,这位白衣魔鬼是受过高等教育,他并不是普通老百姓,不会被我们吓住,而且,我们市局公安局不是下面的派出所,只要有我在,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使用酷刑逼供!”
黎海说得义正词严,让我无言以对,但我还是寸步不让地盯住他:“你们找到了钉死他的证据,还是他自己坦白了?”
“他坦白了。”
“用什么方法?”我紧追不舍地问。
早有准备的黎海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掏出一个档案夹,递给我说:“你自己看吧。我们当时使用什么办法都不行,这个陆卫方不但深通律法,而且具有严重的精神变态,这种人很难主动坦白,我们几乎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