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怪事儿……”
我说:“已经箭在弦上,别想那么多了。”
他突然说:“我在你的车头上,看到了血。”
我愣了愣。
他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看你的车,前保险杠上有血,还有几根淡黄色的毛。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只能继续撒谎:“噢,我在一个农场撞到了一匹马,不是很严重,那不是我迟到的原因。”
他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也听见你和张回的对话了。”
我说:“哦?”
他说:“你觉得他有问题?”
我说:“现在没问题了。”
他说:“不一定。”
我说:“为什么?”
他说:“也许,那个监狱真的有个狱警叫张回,但不是他。”
我说:“如果他是冒充的,怎么可能那么了解监狱的情况呢?比如,他说他在宣教科,刚才我打电话核实了,没错儿。”
他说:“也许,他正是那个逃走的犯人,章回。”
我说:“不太可能,如果他是从麦南监狱逃出来的犯人,没必要自称是麦南监狱的狱警,对于他,麦南监狱是个忌讳,他应该千方百计地回避,反正没有身份证,他应该说自己是深圳人,做广告策划,或者做房屋中介,总之,在地理上在身份上,离得越远越好。”
他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假如他就是章回,在监狱里蹲了7年,对这个社会已经很陌生,如果他随便编一个身份,很可能驴唇不对马嘴,导致露馅儿。”
停了停,黄夕一字一顿地说:“他只了解监狱。”
我不说话了。
黄夕的话颇有道理。
如果此人不是狱警张回,而是逃犯章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