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见电话里说什么,很尴尬地放下了话筒。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
他说:“我们没找到烧烤。你打到我单位去了?”
我说:“对不起,我必须核实一下。”
他说:“结果呢?”
我说:“没问题了。”
这时候,黄夕一步跨进来,说:“小城市就是小城市,完全没有夜生活!”
我说:“好好洗个澡,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进了罗布泊,水就变成了油。对了,张回,你找我有事吗?”
张回说:“我刚刚想起来,我们是不是需要买几只放大镜,万一……打火机有问题了,沙漠里总是有太阳的,放大镜可以生火。”
我说:“真到了那一步,把望远镜上的凸透镜卸下来,效果是一样的。”
他说:“噢,那就没事了。”
说完,他起身就朝外走了,走到门口,他停了停,似乎还要对我说什么,终于没有说,推门出去了。
我绷紧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我想,他和我结了仇。
黄夕穿着衣服在床上躺下来。这小子的身体就是壮,那张床发出怪响,疑似木头断裂了。
我说:“你不洗了?”
他说:“累。你洗吧。”
我就去了卫生间。天天洗澡,只有这一夜感觉不一样,水变得更加清澈和珍贵。我没用沐浴液,只是静静站在花洒下,让水迎头冲下来……
半个钟头之后,我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
床上的黄夕依然保持着那个四仰八叉的姿势,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毫无睡意。
我躺进了被窝。
他转过脸来,说:“周老大,你来的时候,车真的出故障了?”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说:“我觉得,这次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