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骄阳焚烤与那火药的灼烧之下已然干结成了暗褐色,而又接着有新鲜的血液浇泼在上边,那血与血交融叠盖,就像是一朵朵怒放的死亡玫瑰。
双方的炮火仍旧在疯狂地射击着,炸得相临的船舷木屑纷飞,时不时有个别的倒霉鬼成为了一枚枚炮弹下的祭品。
郑连守那张涨成紫红色满是横肉的脸此刻铁青得怕人,看着自己那悍勇的手下拚命地,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地去冲击着对方的战船,那些该死地、卑鄙到极点的家伙居然鄙弃了海盗们最惯用的一手火枪一手长刀的接舷战防御手段,而是采用了他从来没见过的战术,整齐地列出了横队,用那一排排,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的排枪在自己的手下身上击打出一个个深而可怖的血洞。
“将军,后边,金兰湾!”郑连守刚刚手刃了一个冲过了船舷,杀到了自己跟前的对手,身上又多了一道火辣辣的刀口,正准备扑下向一个对手的当口,却被一名伤了左眼的部将拦住了去路,指着那后方向他狂吼道。
杀得眼红心跳的郑连守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那位部将再次重复,郑连守回首一望,原本那一脸的兴奋与澎湃的杀意瞬间冻住,金兰湾的方向,已然燃起了告急的硝烟,那滚滚的硝烟浓黑得犹如晴空中张牙舞爪的梦魇,让郑连守的脸色失去了血色,原本激情澎湃的战斗激情就像是让人拿一柄重锤狠狠地砸了下来,缩回了屁眼。
而当看到了那从海岸线的阴影处露出了那高大巍峨到令人发指的巨型战舰的身影之后,原本还残存的一丝疯狂与狠绝变成了绝望。
那些巨型战舰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压迫过来,庞大的舰身就像是那海中最为庞大的生物,那两舷密布的炮窗伸出来的炮管,就像是那远古的凶兽身上长出来的狰狞骨刺。
那涛天的巨浪在它们的舷体上,犹如那朵朵泛着白沫的浪花,似乎无法撼动它们分毫。而那高高飘扬的梁家大旗,顿时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