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两眼瞬间凝滞,他的手松开了刀柄,无意识地向前抓挠了几下,直挺挺地倒在了甲板之上。
陈和尚只是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走去,每一个胆敢阻拦在他跟前的郑家海盗都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身上多出一道道凄厉的刀口向外喷涌着血泉。
梁鹏飞身畔的那些亲兵的加入瞬间改变了甲板上显得有些纷乱的战局,在这个火铳放完了一枪,剩下就只能靠着那冷兵器作战的战场上,个人的勇武也是不容忽视的,七八个强悍到令人发指的生力军让人目不睱接的杀戮很能提升士气,同时也让那些梁家火枪手们恢复了镇定。
那稍显混乱的火枪队再次恢复了齐整的射击对列,用他们那犹如地狱死亡令符一样的弹雨,交织成一道道密集而令人绝望的火网,击打在那些疯狂的郑家士卒身上,一个个可怖的枪伤创口,让那些疯狂的士卒绝望地捂住身上飚涌的血眼倒下。
他们的眼睛和嘴巴张得大大地,口中与那创口都不停地涌出了血沫,更多的郑家士卒被死死地压制在船舷处,看着那些同伴一个个地倒下,他们的愤怒像是无处发泄,有些神经绷到了极至的战士狂吼着妄想要扑过去,迎接他们的只有那穿梭的弹丸,击打在周身,冒出一个个泉眼一般泊泊冒出腥红血液的洞眼。
郑家的士卒久为海盗,这让他们他们习惯性地一手短火铳,一手战刀,而那开过了一枪之后的短火铳在这种距离下,它剩余的作用甚至连一面普通的木盾都不如。
他们在懊恼为什么不像对面的对手一般多准备一些子弹与火药,这种怨念让他们努力地伏低身子,恶毒地诅咒着对面那些冷酷射击的梁家火枪手。
在一些梁家火枪手无法瞄准与射击的死角处,双方的士卒正用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战刀短兵相接,奋力地搏杀着,血泉在刀光中时隐时现,那一具具满是创口或者失去了手脚的躯体发着惨人的哀嚎。
有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