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已经结束,他用一个人形的深坑,博欢客一笑。
而后丝竹便起,杯盏叮咚。尽力维系着,每一份对三分香气楼有用的关系。
老全在各处拱手,各处逢迎笑脸,各处点头哈腰:“我们三分香气楼的宗旨,是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让每个客人都享受快乐……”
作为一个龟公,他没有资格说维护顾客,只说愿大家开心。
人逢乐事,少些计较。喊声爷爷,莫怪怠慢。
“怎么没有吃掉他。”
虽则歌舞喧哗,这却是无人注意的角落,所有的目光,落到此处便掠过。一个扎了个丸子头的少年,若无其事地坐下来,语气轻松得像问吃什么早餐。
昏昏欲睡的老黄狗,耷了耷眼皮,视线掠过远处那龟公堆笑的脸。
真是太下贱长得也太难看的一个人,还总喜欢打包楼里的剩菜剩饭,献宝似的带回家里,从怀里掏出那个脏腻的油纸包,像他妈捧起玛瑙翡翠似的。
还问不停地问开不开心,喜不喜欢,在青楼里干久了,把自己当嫖客了!非得要老狗摇起尾巴,才能心满意足地闭嘴。
太膈应狗了。
“肉太馊了。”它不屑一顾地撇过头去。
“臭泥潭里的小白花,风月场里的真感情。”少年生得唇红齿白,有些女相,表情天真,语带喟叹:“真是美好啊!”
他扭过头:“你说这些并不存在的东西,是因为什么而珍贵?”
“因为不存在。”老黄狗说。
“最亲密的接触,最肮脏的感情,都在这里出现。”少年笑了笑,做出总结:“我喜欢这里。”
“有时候我也觉得不错!”老黄狗说。
狗就趴在地上,人当然也席地而坐。少年用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打量男男女女。随口问道:“她还好吗?”
老黄狗来了精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