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开,村里老老少少之前也都是知道的,天光在东方放亮升上云端,早晨打水、洗漱、淘米的村人如往常聚在一起唠着家常。
“听说良生要走了,你们知不知道?”
“到时候走了,不就知晓了,到时候给他多烙几张饼子路上吃。”
“......这会可是去当官,听外面的人说,那长安很大,从东门进,走一天才从西门出来。”
“哎哟,比富水县大这么多?”
“唉,要是有机会,真想跟着出去看看外面世道。”
“就是,王半瞎都过去了呢.....”
“那半瞎可是良生的弟子,那边有地方住,咱们去住谁的去?街边听说是不让睡的。”
家长里短说起这事时,一个搓着衣裳的妇人‘哎哟’的叫了声,擦了擦手背水渍站起来。
“那不是良生吗?怎么说一声呢。”
周围忙活的妇人、汉子抬起目光,通往篱笆小院的路上,一袭青衫白袍的陆良生牵着老驴,驮着两个书架慢慢悠悠出来,后面还跟着陆老石夫妻俩。
看到村里有人望来,笑着朝他们点点头,这次出门,其实是不愿伸张的,所以离开的时间也就家里知道。
“爹,娘,别送了,又不是第一次远门。”
走过村口,陆良生转身朝父母、小纤挥手作别,后者三人也经历过几次,倒也没有太多的伤感,就是嘱咐外面小心一些,办完事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在母亲絮絮叨叨话语之中,书生牵着驴子渐行渐远,悄悄背过旁边父女二人,擦了下眼角。
阳光倾泻山林,清脆的鸟声林间鸣啭。
过去的山道上,道人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坐在路边石头上晒着晨阳,这次他也要跟去的,一旁彪肥的猪刚鬣蹲在地上,吃着饼子,肩上还有一柄木身铁头的钉耙。
嘶鸣的老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