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宫牛黄丸之后就服用了一次,每日只是施针和输液,并没有做其他诊治。”
周恒头都没抬,看着自己的指甲接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徐阁老病情反复了?”
徐景凯摇摇头,脸上带着悲伤的神色,看了那两个兄长一眼,随即撩起衣袍跪倒在周恒面前,一脸急切地说道:
“并非家父病情反复,只是没有什么起色,说一句话需要很多人猜测,脸上面瘫暂且不提,只有一只手能稍微动动,今日前来,只是求忠远伯,能跟随我们兄弟过去看看家父,只要您能救治家父,让其恢复如初,即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周恒眯起眼,旁边的朱筠墨已经能非常明显感受到周恒的怒火,他不是个经常动气的人,即便有什么想法也很少直接表达。
上次在保和殿,他以为周恒能去揍净逸和尚,可还是没有动手,今天不一样,周恒甩开朱筠墨走到徐景凯近前,并没有上前将人扶起来。
现在周边围观的人很多,方纪忠和张辅龄带来的人,之前听到动静都过来了,北山没有营业,所有人也都围聚在这里。
他们都面带希翼地看向周恒,不说周恒也知道,他们希望周恒能救治,因为徐景凯说得太感人了,一个大孝子,放下尊严如此恳求,说不就是对孝心的亵渎。
“我已经离开太医院,并非御医你可知?
上次是因为陛下旨意,所以我带人过去救治,尽心尽力,救了你父亲的性命。
记得当时我就跟你说过,如若是三日前,我有把握让徐阁老恢复如常,但这个时候已经无力回天,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万幸,难道你忘记了?
话说回来,上次去徐家诊治,你们付费了?
刘院使将家中存放的几斤牛黄都贡献出来,你们可曾给银子了?
我们北山出的珍珠金箔等等贵重药材,难道朝你们要一文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