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举着房契,一时间犹豫了。
“这......这如何使得,我不过送了国公夫人一副赤金琉璃花镜,如此大礼实在是难以接受,请杨公子收回吧。”
杨伟俊憨憨地笑了。
“周院判别推脱,刚刚我说的清楚,我就是替祖母跑腿,至于这谢礼是祖母亲自准备的,祖母说留着房子空着暴敛天物,给你有用就行,金山银山不如一副花镜贴心。”
周恒想想,老太太的觉悟真高,而且这礼物一时间无法拒绝,抬眼看看朱筠墨,见他一直朝自己眨眼,赶紧错开目光。
朝着杨伟俊一抱拳,“常言道,长者赐不可辞,那周恒就舔脸收下了,他日登门为国公夫人诊治,也算报答恩惠。”
杨伟俊这才笑了,赶紧起身。
“那我就不打扰了。”
周恒起身,拦住杨伟俊问道:
“不知伤你的人,可是查清楚了?”
杨伟俊遗憾地叹息一声,“掌纹对出来了,不过那人咬死口风,就说自己是无心之举,其他的并未查到,祖父虽然托人去查了,也没有什么消息,显然此人成了弃子,军中只是将他杖责,并未深究。”
朱筠墨仔细听着,没做表态,不过还是哼了一声,显然觉得卫国公此事办的过于畏首畏尾了,周恒倒是非常理解,身处高位,有时候深究对自己就是祸端。
如此才是对家人最好的保护,看向杨伟俊问道:
“你没在回五军营?”
杨伟俊点点头,“出了此事,祖父怕我再遭不测,所以想让我年后跟随父亲去川地,远离京城的是非。”
说完,杨伟俊和朱筠墨施礼,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朱筠墨这才跳起来,一脸埋怨地站在周恒面前。
“我朝你使眼色你怎么不看,这礼物如何能收?”
周恒眨眨眼,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