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是总体而不是个体,他在意的是整个村落,而不是单个的村民。确实,他就像农夫一样,不会在意少数几茎倒伏的小麦,只有整片田地被毁时才会感到悲伤和愤怒。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信步离开了村庄,不知道也不在意自己正走向何方。这样说来他虽然和其它人的关系奇特,明显认为别人比自己低等,把他们看作畜群或田地,但他从某种角度来说仍然是人类。我们至少可以稍微了解一些他的情绪。我们现在对他既陌生又熟悉了。
而在第四节,巴特勒给了我们最后一块拼图,让我们知道多罗实际上有多么奇特:
他漫步向南,朝着森林走去,和来时一样独自一人,没有装备,走过对他来说和其它地形没有多大区别的草原和森林。他死去了数次——由于疾病、猛兽和有敌意的土著。这片土地险恶多艰。但他还是继续向西南行去,不加思索地从海岸方向,有他的船只在等待他的地方转开。后来他发觉驱使他前行的已经不是失去种子村的怒气。那是别的什么——一种冲动,一种感觉,一种精神上的联系在召唤他。他可以轻易抗拒这种冲动,但他没有这样做。他感到有什么在前面等着他,就在不远的前方。他相信这种感觉。
请注意巴特勒在文中多么随意地提到“他死去了好几次”。她并未在此大做文章,因为对多罗来说死去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但我们并非如此,而多罗死去数次却还能向西南走去的事实,告诉我们他的确是非常奇特。他把人类看作作物或牲畜,因为他几乎是永生的,可以被杀害却仍然活下去。
我们现在还知道他有一艘船,其船员在某个约好的地方等他——这暗示着我们可能会发现全世界都有他的仆人和财产。
我们也发现他有不同于常人的灵感——他被一种“精神上的联系”所吸引,并欣然跟随这种联系,因为他相信他的感觉。显然,他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