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护几天,哪有胆子在崔兄面前耀武扬威?!”
“用昭切莫再谦虚,你先替朝廷平定了安西,紧跟着又为朝廷解决了突厥这个心腹大患,崔某敬你几分,理所应当。而崔某这个同中书平章事,说实话,唉——!只是听起来好听,实际上,跟寺庙里的天王像差不多。”既然双方都已经落了座,崔湜便提不起力气再去争谁先谁后,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此话怎讲?”张潜楞了楞,轻轻皱眉。
他原本就不擅长跟人打哑谜,今天能绕着弯子说这么一大堆,已经是超常发挥。所以,听崔湜忽然把话头岔到了朝堂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先顺其自然。
“还能怎么讲,摆设呗。”崔湜也不隐瞒,一边摇头,一边低声发起了牢骚,“崔某自打加了同平章门下事头衔之后,还没被先皇,太后和今上,采纳过任何建议。最近每次与其他几位肱骨重臣一道被今上召见,都只能带着耳朵听。所以,这个同中书平章事头衔,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风光而已,实际上,真的,唉——,真的和没有差不多。”
“崔兄不必灰心,你终究是入了相。”张潜笑了笑,轻轻摇头,“别人想要带着耳朵去听,还没资格呢!更何况,你只是资历不如其他几个人,本事却未必差。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终究有机会一鸣惊人!”
“如果真的那样,崔某定要感谢用昭今日之吉言!”崔湜听得眼神一亮,立刻笑着拱手,“外边可都在传,你不但文武双全,还是一个福星。愚兄今日借了你的福气,说不定哪天真的就能得偿所愿。”
“张某是福星?谁这么看好张某?”张潜的眼睛立刻瞪得了个滚圆,随即,乐不可支,“不瞒崔兄,这话张某还是第一次听见。”
“你不是福星,又能谁是?当日西域那种复杂局面,你去了之后,竟然如快刀斩乱麻一般,就将所有危险化解了个干干净净!”崔湜抬头看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