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京兆府的参军是个睁眼瞎。秃驴当街行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刚才他竟然敢跟老子说是互殴!”
……
“二师弟,你去看看,倒在地上的家丁里头,还有没有活着的!”早晨被关起来问话之时,张潜就已经隐约猜测到,京兆府里头恐怕有官员跟和尚们利益纠缠甚深。因此,听了大伙的抱怨之后,他也不觉得如何失望。笑了笑,就开始布置善后任务。
“三师弟,你带着几个人去接应一下,褒国公的仪仗,这会儿也该到城门口儿了。你替我跟他道声谢,请他赶紧回府吧,以免离开长安太远,安全无法保障!”
“是!”郭怒答应一声,立刻带人去地上寻找其他幸存者。而任琮,却犹豫着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提醒,“大师兄,褒国公是怕有人在路上为难咱们,才特地带着全套仪仗出来……”
“和尚都当街行刺了,还有人敢公开替他们出头?”张潜看了他一眼,冷笑着打断。
任琮想了想,轻轻点头。张潜没时间耽搁,迅速将面孔转向王翰,挣扎着坐直了身体,拱手谢罪:“子羽兄,把你和季凌也给牵扯了进来,张某真是对不住两位。好在两位没受伤,否则,张某今天肯定百死莫赎!“
“是朋友,就别说这些!”王翰立刻横跨了一步,坚决不肯受他的赔礼,“只恨王某身手太差,没给你帮上多少忙。我看那百骑司和不良司的差人,还在远处等着你问话呢。今天的酒肯定是喝不成了,我跟季凌先走一步。等你哪天伤口养得差不多了,再去寻你结了这场酒债!!”
“二位肯来,张某荣幸之至!”张潜也早就看见了,有好几伙全副武装的陌生人,在二十多步远的位置盯着自己,所以也不敢出言留客,笑了笑,向王翰和王之涣二人抱拳告别。
目送二人离去,张潜再度举头四顾。恰看到王毛伯拎着把金瓜锤站在一边,形单影只。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