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克文淡然道:“不知我有什么可以让白先生利用的地方。”
白云飞呵呵笑了起来:“方先生真是现实,人和人之间未必一定要利用,还可以做朋友,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他转过身去点了点头。
有人推着一名德国医生走了过来,方克文认得此人,这名德国医生叫舒瓦茨,一直和方家的关系良好,和方克文的父亲方康为更是相交莫逆,过去他在津门的时候,家里有人生病,总会请他过来。
舒瓦茨被带到方康为夫妇的墓前,哆哆嗦嗦道:“你们最好放了我,我是德国人,我和领事先生是好朋友,你们这是劫持,你们是犯罪……”他看了看方克文,显然已经认不出他的身份了,目光来到白云飞的脸上,颤声道:“我认得你……你最……最好马上放了我。”
白云飞叹了口气,站在舒瓦茨身后的一人抬脚就踹在了他的膝弯上,舒瓦茨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方康为夫妇的墓碑前,当他看清墓碑上的名字,脸色顿时变了。
白云飞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
舒瓦茨摇了摇头。
白云飞指了指墓碑道:“里面埋着的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他信任你,帮助你,资助你在德租界开医院,可是你又是怎样对待他的?”
舒瓦茨神情慌乱道:“你胡说什么?”
白云飞道:“我没有确实的证据怎会胡说?”他撩开长袍,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锋芒指向舒瓦茨的面孔:“你如果敢说半句谎话,我会在你的身上扎一个透明的窟窿。”
舒瓦茨的喉结动了一下,匕首的寒光映照得他的面孔越发惨白。
白云飞道:“方康为究竟是怎么死的?”
舒瓦茨道:“心肌梗死……”
“你撒谎,他从未有心脏病,身体素来健康怎么会突然心肌梗死?”白云飞厉声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