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丧心病狂!有几次他抓人直接就从我这永乐坊拖出去的,衣衫都还没穿齐整,就去了天牢。”
“我原本以为谢将军已经够让人胆寒的了,结果更狠的这位还在后头……”
因为云州那位南宁王闹出来的事,到现在还没完,朝中一连串的大臣都被牵扯其中,首当其冲就是工部尚书杨建诚,听闻前几日已经在天牢里畏罪自杀。
苏若水说的这些,基本同温酒这一路得知的差不多。
可苏老板一说起谢玹,就有点止不住的架势,一边给温酒添酒,一边道:“从前也不是没有在牢中畏罪自杀的大臣,可自从你家三公子升任刑部侍郎开始,这畏罪自杀的人数翻了好几番。”
温酒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这进了天牢的人,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最后盖棺定论的每每都是那一个词。
有谁会在能活下去的时候自杀?要么是成了弃子,要么是挨不过酷刑,总归不是心甘情愿下黄泉的。
这一瞬间。
她忽然想到了谢珩。
那少年必然是不想死的,可若是有人非逼着他死,他人在牢中,有云州那些事压着的,老皇帝又因为衡国公后人的身份猜忌他。
此时的谢珩如折翼困兽,又该如何反抗?
那些人是不是也在暗地里筹谋着,如何让谢珩命丧天牢,然后安一个畏罪自尽的名头,就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一夜掀过去了?
温酒这样想着,眸色越发的幽深。
苏若水忍不住问道:“温掌柜?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忽然变得这么难看?”
“没什么。”温酒转头,看向窗外风雨交加,温声道:“你继续说。”
她得尽快把谢珩从天牢里弄出来。
这帝京城,太冷了……
苏若水道:“追名逐利本是人之本性,我原本也没觉得你家三公子做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