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跃至案上,眸色微亮,话锋却忽然转了,“阿酒,若是今日你我要葬身于此,你那日说的与我生不同衾死不同穴便要要收回了。”
“你……”
温酒想训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这样触霉头的话。
可一对上少年的目光,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总是有让她哑口无言的本事。
谢珩垂眸,温热的唇轻轻贴在她的耳垂,“收回去吧。”
嗓音也低低柔柔的。
像撒娇,又磨人。
温酒没法子,索性闭上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回?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谢珩眸色灼灼的看着她,“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温酒心道:您还知道怕呢?
在云州的地盘,一剑把南宁王给砍了,现在人家儿子女儿跟疯了一样要你偿命。
你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可她一开口,字字句句如鲠在喉,最后也只问一句,“你想听什么?”
“你还没说过喜欢我。”谢珩眸里带了笑,徐徐道:“阿酒,你说声喜欢我,一句就好。”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把桌上那盏锦鲤灯拿起来就往少年脸上砸,怒道:“我喜欢你大爷!这都什么了?快想办法收拾残局,走人啊!”
谢珩真是这个世上人,最会戳她的心的人。
从前她所有温柔好意全用在了这少年身上,以后怕是连怒气劣性也要被他包揽了。
这世上怎么会这样人呢?
纵然温酒有修炼了那么多年才修成的温和皮囊,在他面前却没有半点用处,他一笑,她便丢盔卸甲,他一句话,便破开她所有伪装。
“别喜欢我大爷,你只能喜欢我。”谢珩笑意飞扬,一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