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的送我去云州,哪知到了半路,便得知他遇刺身亡……”
温酒袖下的手轻轻摩挲着,“年前的事,现下都快到年尾了。”
陈远宁这个名字她听过,这人是王益昌的得意门生,往上爬的手段颇是高明。
后来新君提拔心腹,此人还是其中之一。
按理说,应该不会死的那么早才对。
“我想要去云州查明他的死因,可进城的当天的晚上,就有一帮黑衣人闯入我们落脚的客栈,将我父兄随从如数杀害……”
说到这,江无暇已然是泪流满面。
温酒听着,忽然有些头疼。
刚去云州赴任的重臣门生死于非命,此去千里,若是路上发生意外也是难以避免的,可这未婚妻一家都跟着遭殃,就十分离奇了。
那位大公主果然是不能得罪的,随便救个人,都能给将军府招来这样的麻烦。
江无暇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哭诉道:“父兄护我死里逃生,来帝京的路上,我遇到了人贩子才被卖到了永乐坊……我虽无力为我父兄和夫君报仇,此身清白却是万万不能丢的。”
温酒面色微僵。
“清白”大过天,即便是她极力的想要当做不痛不痒,每每听人提起,总也寝食难安。
她再开口时,便多了几分正色,“送江姑娘回房去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夫人……”江无暇眼中充满哀求。
“这不是一两句能解决的事。”
温酒道:“不然,怎么会拖到现在无人过问?”
江无暇垂泪不止,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又朝温酒磕了个头。
“江姑娘快些起来吧。”香满和红堂连忙把人扶起来送回房。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温酒琢磨着这事,得意门生出了事,连未婚妻都跟了遭了秧,王益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