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剑光与血红的箭芒擦身而过。
剑直取石矶项上人头,无声无息,比骷髅山那刺杀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剑杀业,万重杀机。
石矶未退,也不能退,一退就是万重杀机倾泻,会被冲垮、淹没,再被一剑枭首。
这就是元屠。
杀是元罪,屠戮众生。
石矶推手,一声脆响。
石矶面前立起一座碑,万重杀机也罢,一剑杀业也好,皆被挡在了碑前。
元屠未怒,阿鼻怒了。
他曾被拍了一板砖。
冥河左手提着阿鼻,右手抓住了石箭,石箭上两个血红祖巫文同时绽放,一个羿,一个冥,羿是十三祖巫后羿的羿,冥是十二祖巫玄冥的冥,也是冥河的冥。
冥河手一僵,箭嗖的从他手中穿过,直刺他眉心。
这都是算好的。
这就是箭师。
算天算地,算目标。
在石矶箭出手的那一刻,冥河不再是冥河老祖,他只是一个叫冥河的猎物,一个靶子,一个目标。
目标的一切反应都在她算计之中。
他抓箭在她算计之中。
她右手中指指尖出了两滴血,她给石针附上了两个祖巫文,是她精挑细选的。
她只有一次出箭机会,她知道。
出其不备。
冥河不知石矶会巫文,而且能书祖巫文。
不知道,所以没防备。
冥字冻住了他一瞬。
羿字加速,石箭刹那生出双翼,箭刺入冥河眉心。
一寸一寸又一寸。
冥河闷哼一声,伸手去抓箭尾。
箭,一瞬缩小,冥河抓空。
一寸石针疯狂往里钻。
炽烈的破邪针芒烧的冥河眉心直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