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钱默的次子钱继宗。而他的出现着实大大地出乎了钱默的意料,让他都顾不上害怕了,只是大声说道:“这不可能!你一向懂事听话,行事又低调,怎么可能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童贯虽然心里有所疑虑,可脸上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你想担下此罪名以保住家门,可也得拿点证据出来才能叫人信服啊。”
钱继宗微微一笑,探手入怀,然后一块刻着展翅而飞燕子的木牌就被他举在了手上:“童枢密,这块可以号令粉燕子上下人等的腰牌可够让你相信我的身份吗?”说着手一抖,已把这腰牌抛给了童贯,却被孙途抢先一步接住,看过没有问题后,方才交到童贯手上。
童贯眯眼打量了那木牌几眼,方才语气森然地道:“这么说来,你才是粉燕子的真正首脑了?”
“不错,但这一切我都是瞒着父亲所为,就连这侯府上下,知道我这一身份的,也就钱聪一人而已。”
“公子,你这又何苦……”钱聪这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是绝望地说了一句。
“粉燕子已几乎被他们连根拔起,我即便独善其身将来又还能做什么呢?何况我不能因为想保自己就让父亲母亲还有府上其他人受苦。”钱继宗倒是显得颇为淡然,说这话时脸上还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呢。
“逆子,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知道那粉燕子的人在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吗?”钱默这时候已经接受了这一事实,这让他更是惊怒交加,走到儿子跟前,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被父亲当众掌掴钱继宗既不招架也不闪避,坦然而受。啪地一声,他脸上已印上了红红的掌印,嘴角更被打破,淌出一缕血来,可他却不见一点慌张的,只是苦笑道:“父亲,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这些江南遗民心中想的是什么,你甘心被人轻贱,可我们不行……”
只一句话,就让还欲继续痛骂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