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的人。
王翦嘿嘿笑着,自己抬起头来:“殿下,我来之前就说过我一定能把它完整地打下来,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朕不记得你讲过这样的豪言壮语。”秦王政嗤笑,随后指着那近在咫尺的韩王宫,说道:“占地太广,耗料太多,拆了能建成多少标准化民居?”
“建不了多少。”
一直没有开口的季白回答。
郑国做瞭望姿态,看着往日高不可攀,令自己无数次胆寒、认定了深如海的韩王宫,得以笑着:“拆了的话,物料必定有大的折损。”
“合算吗?”秦王政问道。
季白想了想:“应该是合算的。”
“陛下,这东西还没有人完全拆过,因此合不合算,我们只有等拆了它,算完账的时候才能知道!”郑国难以掩抑自己内心的悲伤与不舍,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
“那就拆了吧。”秦王政点点头,朝着王翦,朝着一众至今仍然弯着腰不敢抬头的众人说道:“不必拘泥礼数,使你们来迎,也没有旁事,只是想看一看,如今看来,灭了一国,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
他想了想,说道:“诸位权且安心,朕并非嗜杀之人,也并不喜好什么繁冗的动作,对于韩国国中愿意效忠朕的人,也都会客客气气,各地地权、钱粮、局势,如无必要,朕也不愿去动。”
“只是有一条,你们要守法。”
秦王政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守秦法。”
说完之后,他又回到车上。
主官季白与副贰郑国两个朝着秦王政的马车施礼恭送。
马车离开。
季白脸上终于洋溢起了久别归乡的和善笑意。
“奉,秦王,政,令。”季白掏出了印信,高举过头:“杨端和、王翦。”
“杨端和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