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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了?”
“听说是那位爱罚钱的厂长死掉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一个曾被鞠子洲罚没过工钱的个人击掌赞叹。
他身边的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柄剑便从旁侧里刺出。
墨者戒冷着脸,一剑将这位击掌赞叹的工人钉穿。
工人迷茫着,好一会儿发出凄厉惨叫。
墨者戒脸色阴沉:“放工了便速去进晚食,少在这里嚼舌,尤其是,鞠先生也算是你等恩人了,不思感恩便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咒他!再有下一次,我便直接将咒杀鞠先生的人枭首!”
工人们不寒而栗,刚忙远离。
墨者戒冷哼一声,手中剑收回来,又扔给了被自己钉穿了的个人一瓶伤药:“滚!”
他这样的暴躁,使得众人不敢言语,只是远离。
今日,大多数的墨者都是如此的暴躁。
嬴政到来时候,夏无且与几位太医已经开始为鞠子洲诊治。
发热、昏迷之外,鞠子洲身上其实还有别的很多问题。
——他是奴隶出身的,即便后来再是注意自身的营养,得不到充足的休息、又到处操劳、身体亏虚也很厉害。
于是,淋一场雪,受了寒,发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这些原本便已经存在的问题,并非以前不存在,只是不够激化,所以未曾爆发出来。
如今内部条件充足、外部条件一做诱导,问题便层层的爆发出来。
说他命若累卵,不是夸张。
这样的病人,想要救回来,其实是很看运气的。
运气好,可以救,运气不好,那就没得救。
但问题是,现在救不救,不取决于他们这些医师,而是取决于秦王政。
他要救,那么医师们拼了命也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