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叉子掷出:“你再说一遍?”
他又惊又怒。
昨天还好好的!
他昨天晚上与鞠子洲交锋时候,鞠子洲还精精神神准备坑他一手。
那个精神活力,完全不可能有什么病!
那种心机,也绝对不像是一个有病的人!
“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嬴政强忍了怒火,闷声说道。
一边的熊毓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一直以来,从她与嬴政接触以来,嬴政便是温和无害的。
甚至,他没有楚人贵族少年的恶习,相貌也比那些人好,可以说是一位完美的良人。
可这一刻,熊毓忽然发现,自己认识的那个永远温和有礼,清秀可亲的良人,似乎只是一个泡影。
有了一些触动,这泡影便着即破碎开来,绽放出内里真容。
他……如此嚣狂霸道,令人生畏。
“今晨,墨者离寻鞠先生汇报情况,发现不对,便为鞠先生请了医师,然而无用,鞠先生仍是慢慢的,发热起来,完全失却了意识。”
“为何不早说?”
嬴政冷哼一声:“夏无且,你去,带人去,务必将我师兄治好!”
“唯。”夏无且战战兢兢地接了命令。
他几乎未曾见过——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几乎未曾见过嬴政如此的动怒的。
赵高更是颤抖不已。
“起来吧。”嬴政思考了片刻,始终无法保持冷静:“备马,随寡人去铜铁炉看一看。”
铜铁炉,今日所有工人都能够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首先是监工的墨者们齐齐的离开,不在此指导生产。
其次是那位鞠厂长的住处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人。
放工之后,工人们远远地看着鞠子洲房间的位置,七嘴八舌地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