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吧。”嬴政叹起气来。
此刻他竟然有些绝望。
和之前的,他所想要的兵士们一样。
他明白,的确是有那么一条路,或者别的什么几条路,可以得到他所想要的那些觉醒了的兵士。
可,以他的能力,与现在所拥有的条件,根本就看不到完成的希望。
所以,即便是拥有办法,那“永生”也只是一个绝无可能完成的奢望,是一个只在帛书上的画饼。
现在,将那已经确实的被人阐发出来的理摆在了他的面前了,只讲其中的一部分。
而他也绝没有将其逆行推导出全貌的可能性。
就像那一份如今他已经得到了的,残缺不全的理论所讲述的那样。
他所学习到的经验,在束缚他。
嬴政很清楚,自己与旁人是不同的。
不同在于,思考的方方面面。
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由一个合适的人,用合适的方法,向他讲述了一份超越了这世上所有思想的理论。
因着各项条件的契合,他所以以这理论为常识,构筑属于自己的,超脱于这时代和这时代里的一切的思维。
他的常识,他的三观,因为这份特殊的理论,而变得与旁人格格不入。
即便是向他宣讲这份理论的鞠子洲本人,在这一方面,都绝对不可能胜过他。
然而,这份理论是与实践密切相关的,是专用来指导实践的。
于是嬴政敏锐地察觉到一切,并且开始以此来指导实践。
他在实践当中,发觉了鞠子洲对这份理论做出的修改。
也因为这份实践,他被这实践所属的时代捆缚。
这些经验,既是对他的保护,也是对他的捆缚。
他可以很轻易地感知到这一重捆缚,甚至他很清楚这捆缚是从何而来,因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