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扩开到足以让一只手进入其中。
岩子右手探入,满满当当的抓了一把出来,握在掌心。
不过却是手背冲着刘睿影,遮盖的严严实实,让他仍旧是看不到是何物。
正在刘睿影游移是否要抢个先机之际,岩子右手一张,方才握住的东西哗啦啦的散落了一桌子。
刘睿影定睛一看,全部都是开了口的糖炒栗子。
只是早就凉了个透彻,不知是何时炒好的。
栗子已经没有任何香味,砸在桌子上却是跟未剥皮的核桃一样,坚硬无比。
开口处,尽皆都被浓郁的凝固糖浆裹着,呈现出令人作呕的棕黄色。
这样的颜色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也同样拥有,但眼前这不知搁置了多久的糖炒栗子,着实是让刘睿影无法和脑中的任何美好产生关联。
他努力的回想起剩下的傍晚,倘若明日还是一个好天气,那么天边的晚霞在最后一刻就会由橙红变成棕黄的糖浆色。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去,都像是给天边和山巅刷了一层刚刚融化的蜜糖。
但它们是新鲜的,且在不断流动、变化。
糖块放在铁板上,经过炉子的加热开始融化时,就像滚油中倒入葱姜蒜等调味料一般,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只是相比较而言,动静稍小罢了。
紧接着糖块的身子就会不断的矮下去,融化成一坛粘稠的液体,从中心蔓延出无数的触手,朝四面八方伸展。
偶尔还会凸起个气泡,但维持不长久,很快就会破裂。
气泡骤然破裂时,下方的糖浆就会干瘪出一个空缺,和现在干瘪在糖炒栗子开口处的糖浆一模一样。
糖浆一旦失去了温度,就会这样干瘪下去。
上面纹理清晰,沟壑纵横,像极了老太太的皮肤。
岩子的身上虽然也布满了鞭痕,但除了鞭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