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君子!”
此人说道。
“不忧不惧便是君子,那梁上君子或匪帮山贼在行窃盗之事,也是如此。他们对今日不恐,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明日无忧,才会只贪图一时之快活。难道他们也是君子不成?”
刘睿影出言反驳道。
那人听后犹如挂了霜雪的柿子,顿时萎靡下去。
思量再三,将连侧向一旁,拱了拱手,重新落座,口中不免发出一声重重的长叹。
反倒是博古楼的众人,包括鹿明明以及常忆山在内,纷纷抚掌点头,面带笑意。显然是对刘睿影这番辩驳极为满意。
先贤之书,大家都读过。
方才那人却只理解了个皮毛。
不忧不惧者,世间数不胜数。
深究后,却是在于,以何种态度、心境。
刘睿影听到通今阁中人仍有不少窃窃私语者,便招手唤来侍者,令其在面前摆了一张桌案,一套文房,已经半刀裁剪齐整的澄心堂老纸。
墨已研好。
黑中泛起点点金。
好在这会儿的阳光并不刺眼,所以这点点金色并不明显。
刘睿影提笔蘸墨后,静立在桌案后。
犹如腊月青松,毫无动摇。
约莫过了不半盏茶的功夫,却是挥毫泼墨,在纸上写下了三行字:
“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
众人伸着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但只有五王和狄纬泰,徐斯伯坐在他背后的七人才能看的清楚。
“刘典狱当真是天赋异禀!凭此等悟性,即便是弃武从文,有朝一日也足可位列‘文道七圣手’之一。”
狄纬泰说道。
刘睿影毕竟是在帮酒三半辩驳。
身为博古楼楼主,不论如何,都算是酒三半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