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豫。
片刻之后,她还是伸手推开了窗。
但她却没有朝外多看一眼,这显然很是不符合常理。
打开密闭的窗户,要么是为了通风,要么是为了看看外面。
一个方才还在咳嗽的人,定然不喜被风吹,但她也不想注视窗外,那她开窗的意义何在?
反倒是刘睿影剑眼神顺着打开的窗户送了出去。
夜幕已经到了最后的挣扎时分。
约莫还有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应当就会鸡鸣破晓。
此刻的天已经没有了月,星也看不见。只剩下一团团迅速飞舞着的,绛紫色的云。
它们正托着身形,和即将到来的日光做着搏杀。
风也不住的吹。
让许多被冲散的云的尸体,不断的落在长街上,或是飞过中都查缉司高高的院墙,落在诏狱中的假山旁,水池里。
凌夫人拿起另一只银壶,给中年男子的身旁的茶杯中添了些水。
不过水已是温热,杯中的茶也不知冲了几泡,现在却是一点茶汤的颜色都看不出来。
一根根舒展开的茶叶,躺在清澈的水中极为惬意。
随着水柱的灌入,它们变得欣喜起来,不住的翻腾。虽然只是暂时的快乐,但起码要比这“三长两短堂”中的死气沉沉要好得多。
凌夫人用手摸了摸银壶的壶身,也察觉到这水的温度着实冲不能再用来冲茶。
竟是高高抛起,将这银壶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刘睿影没有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反而传来的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 。
凌夫人将壶扔出去后,再度走到了窗户前,这次她的目光和刘睿影一样,都望向了外面。
不过刘睿影仰望天幕,她却平视前方。
伸手抓了抓松散的秀发,风将几缕倔强,牢牢的束起在头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