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应当是感觉有些热,便将盖在身上的锦被掀开。
她穿着个极为修身的睡裙,剪裁得体,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刚好把她美到极致的身材全部够了出来。
领口很低,露出一大片白。
掀开杯子后,双脚到小腿,以及两条玉臂全都裸露在外。
灯火昏黄,让这些白笼罩上了一层黯淡,可还是无法遮掩凌夫人清丽中又饱含着情欲的气质。
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用手冲着脸扇了扇风。
深夜时分的中都城中并不热,何况诏狱内还有许许多多的亭台水榭。
凌夫人光着脚从榻上下来,走到“三长两短堂”的窗户旁,但却并没有推开窗,而是拿起一把银壶,朝着个滴水钟里“咕嘟咕嘟”的加了满满一壶水。
滴水中的水底一滴滴的掉落在下方盛着水的玉碗中,在只有三个人且无人言语的“三长两短堂”中显得庄严又深沉。
这不是个新地方,没准这些林立的梁柱还是皇朝时期的遗物。
这水滴声敲击在刘睿影的耳朵里,竟是渐渐地和他的脉搏融为一体。也不知是他的脉搏迎合水滴,还是水滴迎合脉搏。
可刘睿影逐渐感到有些乏力,因为这水滴声听着听着就有些过于颓唐衰败。
这时候,凌夫人止住了咳嗽,转头望向中年男子,轻轻地叹息起来。
虽然很轻,但其中蕴含着深深地绝望,以致于当她闭上嘴后,尾音仍旧被拖的很长。
刘睿影不知不觉间,竟是陷入了一种空灵之境。
仿佛这生音一直跟随着他,从未离开过。
但细细琢磨之后,却又发现它什么也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也描述不出形状。
仿佛从很远很古老的空间中传来,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夜幕上的云团分裂所造成的一刹那崩塌。
凌夫人站在窗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