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世矩这样的官场老油子,李风可不敢怠慢,即便不能相交,也万万不能得罪,于是也上前见礼。
裴世矩却一脸冷傲:“不敢当小郎君大礼,当日在金殿之上,裴某并未曾替你求情。”
像他这种人,最能揣摩圣意,当然不会求情。可是,李风还是恭恭敬敬施礼:“裴公心怀天下,听闻公欲经略西域,晚辈结识一位波斯胡人,有一幅西域地图,改日临摹一幅,送到府上,请裴公指正。”
“有劳小郎君。”裴世矩这才面色少和。他跟着这些同僚一起游玩,结果,像薛道衡这种清高之人,却多瞧不起他这等谄媚之人,所以比较气闷。
寒暄一番之后,众人被孙药王请到室内。虞世南就迫不及待地起身:“李家小郎君,当日我临摹你书写的诗句,日日揣摩,受益颇多。今日有缘相见,快快与我再书一幅!”
旁边端坐的薛道衡也捻须微笑:“小郎君,虞公那日为了救你,可是连脸都不要了。真乃书痴也,今日还是速速遂了他的心愿吧,哈哈哈。”
说得虞世南都老脸微红。
李风心中更加感激,重新给虞世南施礼,然后谦逊道:“各位前辈当面,所学所长,无不是当世大家,晚辈万万不敢献丑。”
他的字,只是沾了后世柳公权的光,比起人家虞世南这位大书家来说,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虞世南心里虽然痒痒,但是也不好再当面向一个晚辈索要,众人便闲谈起来。先是听孙药王讲了一下养生之道,嗯,这方面,人家绝对是专家,最有发言权的。
然后,文人相聚,当然要品诗论文。李风一个小辈,只能跟小道童谢映登一起,端茶倒水伺候着呗。
只听薛道衡说道:“今日与诸君畅游阿房宫故址,心中感慨颇多。听闻当今圣上要兴建东都洛阳,极尽奢华。此举,与阿房宫何异,吾必上书,陈述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