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一着棋,可以说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一般懂棋的人也不会如此开始下子落到角落上,而舍弃了中心的大好位置,更不要说黑子先行,极为占势,谁不想第一时间便把先优势稳扎住?
所以这位万法寺的长门弟子,此时看向陆凌轩的目光不免有些古怪,暗忖道陆施主先前说自己略懂一些棋,莫非那不是谦涩之语,而是真的略懂一些?
老僧似乎也为陆凌轩这一着古怪落子微怔一下,但他看陆凌轩神情平淡自若,不以为意,微一沉吟,便捡起一枚白子,安静落下。
落子之处,赫然正是棋盘中某个要害之处。
而就在他的苍老手指刚刚离开白子表面光滑处时,却听对面轻微的声音便再次响起,似乎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又有一枚黑子平静落在了棋盘上,这一次虽然没有落到边缘角落出,但却是跟上一枚黑子相隔东西,叫人看不出其中到底有什么相应之处,仿佛那只是两个陌生人,遥隔一方,各散天涯。
看到陆凌轩这又是一下奇怪落子,妙尘心中哑然,望向陆凌轩的目光便变得有些怪异,但出于对弈规矩的尊重,他也不好流露再多的异样神态。
万法古殿下,轻烟索绕,一片安静,只能听到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音,与一盘棋不同的是,似乎这盘棋局节奏颇快,清脆的落子声不时响起,错落有致,悦耳的轻鸣声,就如外面风雨拂动青树的簌簌轻响,又似春水在山涧深处流过的哗哗轻奏。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渐渐增多,黑白两色在昏黄的微光里沉默厮杀吞噬,就如同黑夜与白昼在清晨和黄昏来临前一刻的交融分离。
妙尘脸上表情早已几度变幻,从一开始的怪异变成惊异,继而惊异变成震惊,最后慢慢恢复了平静,全神贯注地盯着棋局的变化,再也分神不得,看去竟是痴了一般。
时间流逝,日临中天,外面春雨将歇,古殿里头这场沉默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