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停下的士兵继续前进,没得到回应。
看来又一个瘦弱的家伙冻死了,他心想着,同时示意旁人把那具僵停在原地的士兵抛出通道。
雪很大,大家都眯着眼睛。
士兵费了一些时间才知道,原来郎将是让自己把前面的人一脚踹开,他伸出冻僵的手,摸索到那人身上,想要抓住他的肩膀。他在考虑是往左边推,还是往右边推。
可那人没死,在被触碰的瞬间抽搐一阵,竟反抗后者,像是发疯了。
你小子在做什么?!
郎将很恼火。
自己刚才明明问了他,他不应答;现在又在这装疯卖傻。这让郎将威严尽失。
发疯的士兵嘴巴一张一合。很少有人想在雪中说话,除非他想体验在冻紫的嘴唇张开瞬间,寒风将身体贯穿的刺痛。可这位精神不正常的士兵显然顾不上这些,他不断甩开想要将他推出队列的士兵,同时用冻结的喉咙嘶吼着什么。
纷落的大雪仿佛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别人根本听不见他的话。
郎将感到一丝异常,少见地跳下马。真冷啊。他的双腿瞬间没了知觉。等把这家伙带回要塞,一定要好好惩处他,要不把他杀了吧,反正也疯了。
郎将走到发疯的士兵旁,看着开合的嘴巴,听见依稀的声音,才知道他在喊——
我瞎了!
*
苍言和尹萨最后进入大厅。
尹萨拄着拐杖,他在前线指挥战斗时不幸负伤,左腿落下残疾。至于苍言,他比往常显得更加苍老,软绵绵的眼神让人不敢相信,在半年前,他凭借巫术一举攻下了西朝,让繁盛三百余年的王朝一夜之间化成泡影。
直直的目光缺乏必要的理性,涣散——仿佛什么都看不清。枯竭的肌肤勾勒出脑袋的形状。
苍言轻轻咳嗽一下,昏暗的议事大厅立刻回荡着这声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