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觉得它们像某种易碎的塑料。
白夭也说不上这是用什么做的,但她知道,那些宽口带盖的罐子用来装蜮虫,蜮民会用它们当原材料制作毒箭? 进行海上捕猎。
“真有生活气息……”
陈简忍不住说出口。
若非亲眼所见——虽然这也算不上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在炼狱这种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竟然有人能顺其自然地生活。
不过话说回来? 可能只有犯人们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原住民之所以被称为“原住民”? 就是因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生物。
想到这,陈简又开始思索炼狱的存在。
它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地藏公为何有能力将他们送到这里?地藏公为什么长得跟骷髅一样? 而且判官是怎样的存在?
还有一件让陈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判官为何会被埋在土里?最初的搬山人又去哪了?
难道搬山人就是判官……?
陈简的脑袋好像变成了一个问号。
“在想什么?”白夭看陈简停下寻找? 催促地问。
“之前跟你说过? 我和黄哀眠遇见判官的事。”
“哦,记得。我也很在意。”
“虽然那件事和现在没什么关系,不过实在让人难以释怀。你没什么想法?”
“不知道。”
“还有,你怎么偷走判官的光阴盘?你还从没详细说过。那个判官不会是假的吧。”
白夭白了他一眼:“说不定不止一个判官。”
“真的?”
“谁知道呢?判官是骷髅,穿着个白袍子,也可能是浅红的袍子吧,就算有很多也不奇怪。而且,你说你救下的判官被埋在搬山人坟墓下,被我窃走光阴盘的那个判官肯定和他不是同一个——”
“等等!”陈简叫住她,“你说他穿着白